一开始,他对这种感觉感到不可思议,所以刻意疏远苏简安,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苏简安在那时就已经展现了她非同凡人的韧性,察觉不到他的冷淡一样,眨巴着眼睛不厌其烦的跟着他,一声接着一声的叫他薄言哥哥。
出于礼貌洛小夕只好笑了笑:“你好。”
“哥!”苏简安急声叫住苏亦承,“你不要告诉他。没必要了。那天他叫我走,就是不想再和我一起生活了。所以算了吧,我们离婚最好。”
这十年来,他所做的每一个重要决定,都把苏简安考虑进来。因为知道她毕业后会回国,他才毅然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把公司的总部成立在A市。
“……”苏亦承沉着脸不说话,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。
苏简安彻底凌乱了,但也只能怪她看得太入神。
“你知不知道这种药对你有害无益?”陆薄言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温度。
陆薄言注意到苏简安的目光,问:“怎么了?”
经历多少次了,苏简安还是不太习惯陆薄言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,吓得仰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,双唇翕动了一下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苏简安签收了白茶花,果然又在花朵间找到了一张卡片,依然是昨天那龙飞凤舞十足霸道的字迹。
苏简安接过来喝了一口: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收到的那些花,怕他生气……”
也许是车厢里太空旷安静,手机铃声显得格外的急促,像极了一道催命的音符。
过山车回到车站时苏简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,陆薄言替她解除防护设备,扶着她下去,她整个人突然软了。
她轻巧的解开另一只高跟鞋,拎在手里,漂亮利落的起身,又将一只高跟鞋非常帅气的甩到肩后,然后就迈着自然的台步走回去了,形成了一种非常独特的台风。
她发誓,她只是开个玩笑。
“……”哎,说得好像没什么不对的样子。